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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纯粹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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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永元:我要拍案而起

现在中国的知识分子,能做到洁身自好就相当不错了。哪一次商业炒作,哪一次对消费者、读者、公众的欺骗,后头没有学者、科学家、甚至院士帮忙?哪一次没有?这是中国文化的悲哀。
  
如果我们的电视台都是公共电视台的话,那我们的电视台就是全世界最脏的公共电视台;如果我们的电视台都是商业电视台的话,那我们的电视台就是全世界最差的商业电视台,又不好看,又挣不着钱 。

如果我做商业电视,我做的节目会比他们庸俗得多,我有好多招呢。

人物周刊:你是不是社会责任感很强的人?
  
崔永元:每个做媒介的人都应该有这种责任感。你的媒介会影响别人,你怎么能够没有责任感呢?我这些年发表的观点老被人重视的原因,就是因为两点:一是我确实说到了痛处;二是别人不愿意说的话,明摆着得罪人的话,我说出来了。

人物周刊:先求证一下,“收视率是万恶之源”这句话确实是你说的吗?
  
“收视率是万恶之源”这个话不是我说的,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的时统宇说的,他是很有名的媒介研究者。他讲这话时,既有前提,又有论据,而不是喊口号。我说不是我说的,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,我是坚决同意他的这一说法的,我今天可以在这个场合正式说这话:收视率是万恶之源,没有问题。

人物周刊:你没说过《超级女声》庸俗?
  
崔永元 :我当时就是说,像《人物》《探索·发现》跟《超级女声》这样的娱乐节目做收视率比较是不公平的。《超级女声》无疑是娱乐节目,严肃节目和娱乐节目是没法比收视率的。
  
有很多因素会影响节目收视率的。比如《焦点访谈》和《新闻联播》。对全世界的电视台而言,晚间7点到9点档,都是高收视率时间(中央台的广告收入绝大部分是7点到9点挣的,而且都是一套节目挣的,其他那么多频道,那么多时间挣不了几个钱)。如果你把《焦点访谈》安排到凌晨1点半,它再尖锐也没有现在这个收视率,这是毫无疑问的。离黄金时间越近,你的收视率就越高。
  
人物周刊:你后来仔细看过《超级女声》吗?
  
崔永元:人家老说我骂《超级女声》,后来我就看了10分钟。这个时候不能退,男人不能退啊,不能说“我没骂过《超级女声》,对不起我特别喜欢《超级女声》”,我才不是那种人呢。我看了10分钟,确实不好,节目不好,就可以骂,没有问题。

人物周刊:好像有数不清的人在看《超级女声》,你不怕你这样的批评是“站到人民的对立面”吗?

崔永元:我不怕,首先我不觉得站在人民的对立面是件坏事。我清楚地记得,当时党代会表决开除刘少奇党籍,只有一个人投了反对票,只有这个人站在人民的对立面,后来的历史证明他是正确的。我对公共电视和商业电视的评述,将来终有一天会证明我说的是对的,这不是《超级女声》节目本身的问题,而是我们的体制问题。

人物周刊:前几年你就开始炮轰中国电视节目的庸俗化了,现在看来,我们的电视节目是更庸俗了,还是相反?

崔永元:越来越多了,不可抑制,庸俗到头了,要复苏了,很可能向严肃这个方向复苏,如果复苏不了,就会往荒诞这个方向走了,已经到头了。我没反对庸俗化,大家不要曲解我的意思,我再明确表述一下,我是反对公共电视庸俗化。

人物周刊:你觉得电视节目的庸俗到头了,你能举个例子吗?《超级女声》可以作为例子吗?
  
崔永元:说实在的,我就看了10分钟,我还不敢说它是最庸俗的。我们台一个主持人在做谈话节目,采访一个艺术家,这个艺术家很投入,很忘情,主持人也在现场号召大家向他学习。出来后他跟我说,这傻B今天真配合。我说过,有些人根本不配当主持人,他们没有这样的人格。但是观众看不到这些,比如,策划会上有人会说,这丫呢,挺聪明的,咱们得找点招,弄弄丫,设点圈套,这叫策划会。讨论会上又有人说,这种傻B以后不要让他来了,找他又费劲又不讨好,还不如做做流行歌星什么的呢。做流行歌星时,会跟他的经纪人谈,经纪人说你能不能这样,能不能那样,他说行,那你能不能给我们点钱,如果你给我们节目组5万块钱,我们还可以在现场推销一下你的唱片。好多好多,我下次再乱说时,我就给你揭行业黑幕:一个电视节目是怎么做出来的!一部电影的票房是怎么统计出来的!我都有数据和证据。我在看这个节目时,他(那个主持人)在哭,我就呕吐。真恶心,太恶心了!观众不知道,全蒙在鼓里,大家所说的人民,被他们像傻B一样对待,你知道吗?我们心里怎么能踏实呢?

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,尤其是谈话节目主持人,他的节目的人格,节目组的人格和这个主持人的人格应该是统一的。尤其是好节目是好的人格,他是坏的人格,这是不能接受的。
  
人物周刊:可以用你的这个标准衡量央视吗?
  
崔永元:在央视就不要提这样的要求,奢望。
  
人物周刊:在哪儿能用这样的标准呢?

崔永元:到哪也不要提这样的要求。BBC,NHK,也许可以,但他们也有问题,只是比我们好得多。科学家贩卖人口,博士剽窃别人的论文……我确实是悲观的,我已经无数次重复我的悲观了。

人物周刊:国外影视作品也有影射或者直接批评名人甚至总统的,比如《9·11》,你怎么看?
  
崔永元:要看有没有法律保障。在那之前我还打过一个官司,维护自己的名誉权和肖像权,那官司打得也是一塌糊涂,让我体验到了司法的。
  
人物周刊:名誉权的案子你赢了吗?
  
崔永元:赢了。但是他们挣了3000万,赔了我10万,你觉得我赢了吗?这个案子一个礼拜就可以结案,用了3年,你认为我赢了吗?

人物周刊:你离开《实话实说》,和失眠抑郁有关,更主要的原因,应该是节目话题面临瓶颈,越来越脱离现实、不痛不痒吧?
  
崔永元:对,非常对。这说明我们当时多么浅薄,认为我们已经引领了时代话语的风潮。我做的时候已经发现了,要不然我也不会自己退下来。
  
人物周刊:这是最主要的原因?
  
崔永元:对,根本不是实话实说,这里有政策和制度的原因,个人能力微不足道,无法逆转,我们可以容忍《实话实说》说得不是那么精彩,但是我们不能容忍在《实话实说》里说假话。

人物周刊:你现在做的《电影传奇》很接近你的理想吗?

崔永元:《电影传奇》特别近,它离我的理想特别近,只是不被市场认可,大家不觉得它是个好节目,这是个问题。《实话实说》人民认为它是个好节目,但是我觉得它离人民越来越远,我每做一期就觉得离我的理想又远了一步,这也是我自己不能接受的。

人物周刊:《实话实说》、《小崔说事》、《电影传奇》,你怎样评价自己在3个节目中的表现?
  
崔永元 :《小崔说事》就不评价了,不值一提,挺随手的,好像少年时候练过武,老年了再比划两下,这么回事。《电影传奇》非常伟大,将来总会有人写它一笔的,它为百年电影做出了贡献,真的可以这么说,一点都不觉得脸红,也不愧疚。
  
人物周刊:你希望自己做主持人做到什么时候?你会以什么方式告别这个舞台?
  
崔永元:随时可以不做。我希望我做的永远是高品位、高格调的节目。但是如果电视台不需要,那我掉头便走。
  
人物周刊:你觉得你是一个优秀主持人吗?
  
崔永元:是,难得一见的优秀主持人。
  
人物周刊:为什么呢?
  
崔永元:既有职业水准,又有良心,非常难得。我们的主持人总是缺乏这两点,有的人有职业水准没良心,有的人有良心不会主持节目,我是这两点都具备一点,所以就显得比较优秀了。

人物周刊:你在谈话节目中表现得很好,你觉得自己的人格也是非常完美的吗?

崔永元:我还好,到现在我还在犹豫我要不要参加商业活动呢,我把好的机会都错过了,我其实1996年就可以参加,但是到现在2005年还没有参加,9年都过去了,损失了多少钱啊,你想想。
  
人物周刊:一个商业活动都没参加?
  
崔永元:对,我一个商业活动也没参加过,我损失多大啊,我知道我们的价码。
  
人物周刊:现在是什么价码?
  
崔永元:不知道,现在我已经二三流了。你到演出经纪公司去看看,非常好玩,他们有这些人的大名单,包括电话和价码。只有我是空白的,没价,因为我没有参加过,谁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价。所以我觉得我挺棒的,确实挺了不起的。

人物周刊:你认为自己真的像外界所描述的那样,有“道德洁癖”吗?
  
崔永元:我不是有什么道德洁癖,我没有特别高的要求,我要求的只是道德底线。比如你是医生,我给了你红包,你做手术时就应该认真些,不能把纱布放在我的肚子里,但是现在不是,拿了钱还会不小心把纱布留下;再比如你绑架,问我要钱,我给了你钱你一定要把亲人还给我,你不能拿了钱又把人弄死(笑)。我现在都堕落到什么程度了?低于法律的底线了,但是就是这个都算过高要求。我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,怎么会不觉得惴惴不安呢?怎么能睡得着觉呢?
  
人物周刊:你一直在以太强硬的姿态去面对生活,为什么不让自己更舒服些呢?

崔永元:舒服的方式是妥协。为什么我们老劝大家妥协呢?有的人妥协了很舒服,比如说被日本人占领了当汉奸就是妥协,特舒服,汪精卫特舒服,都混到顶上了;有的人就是死了都不想当汉奸。像梅兰芳他们,就是今天所说的演艺圈的人,他们不但不当汉奸,都不给他们演戏。我们怎么看这些人呢?你说你给他演呗,你故意给他往坏里演,你含沙射影再讽刺一下日本人?妥协的渠道任何人都能找着,我觉得那是借口。
  
人物周刊 :你是不是老有孤独感?
  
崔永元:我每天晚上都非常难受,特别孤独,寂寞。我都无法跟你形容我的难受,经常晚上9点就躺在床上,到第二天早晨7点还没有入睡。我老在想这些事,想不通,想不明白:以前有那么多拍案而起的人,现在他们都上哪儿去了?我知道崔永元无法跟他们比,这个时代有可以跟他们比肩的人,做人做事都无可挑剔,但是他们都在洁身自好,我见过很多很多,他们不愿意站出来对这个社会负责任。

人物周刊:你老站出来说话,你的家人怎么看呢?
  
崔永元:我的家人也觉得我像个疯子,甚至从一定程度上讲像个疯狗,见什么都要咬一口。看电视时在骂,看报纸也在骂。比如前些日子黎莉莉去世了,那是个对中国电影做出过卓越贡献的老人,报纸上连个豆腐块都不愿意给她,把那么大的篇幅给王菲、李亚鹏《七剑》。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健康的社会,起码是个文化不高的社会。

人物周刊:你有过挺严重的失眠和抑郁症,现在的状况怎样?
  
崔永元:同事们说我白天还挺快乐的,状态挺好,一到晚上就成了另一个人。有点人格分裂,白天一个人,晚上一个人。一到晚上,天一黑,满脑子都是这些事。

以前是住院,两个月,接受系统治疗。最要命的时候,是到了临死的边缘,就是要自杀,需要24小时看护。现在接受心理治疗是不定期的,当我觉得焦虑到自己无法控制、药物也不大起作用时,就会去找医生。我觉得抑郁症是个好病,让人天天拍案而起。(笑)
  
人物周刊:有没有一些朋友,因为你的这种性格,断绝交往的?
  
崔永元:有,特别多。我是1985年开始做媒体,媒体朋友特别多,他们尤其不理解我,说你看咱们都是哥们儿,1985年就开始一起混,现在你成名人了,你给我们报纸报报料,报纸火一点,多好,你当正人君子,我们也没得登,没意思。他们不太愿意搭理我,反正就是越混朋友越少。

人物周刊:你听到过的对你最恶毒的评价是什么?
  
崔永元:骂我的很多,最恶毒的评价是,这小子会玩,既炒作自己,还不露痕迹,显得很有学问,很有修养,很宽容,这是对我最大的伤害。真的,骂别的,比如他长得难看,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;他早点死,死得越早越好,他怎么还不死,他老说自己要自杀,怎么还不自杀啊,快点啊——这些我经常听到,我根本不在乎,但是刚才那个评论,我认为是最狠的,也可能说到了我的痛处吧。(笑)

人物周刊:医生建议你换个轻松的、不需要太多责任的职业,你觉得自己可以离开吗?
  
崔永元:当然可以,这有什么值得留恋的,这个行业?
  
人物周刊:但现在你还是在干这一行。

崔永元:我能做什么呢?我没有别的手艺啊。比如我想过做房地产,那样可以挣很多很多钱,那时候崔永元是个商人,在商言商,我就挣钱,你管得着吗?但是偷税漏税、偷工减料,我又不能容忍,就没法去;也有一些企业找我做形象大使,推荐这个药那个保健品,干那么三五档就够这辈子花了。但这东西行吗?真是虎骨做的,蚂蚁泡的吗?我会跟人较真,一较真就会露馅,然后心里又不平衡,所以简直是没法选择,非得坏了良心。我要坏了良心,我就不要换职业,我就可以在这个圈子里如鱼得水,我水平比他们高,这我知道。

人物周刊:你不会像其他一些主持人那样拍个广告什么的吗?
  
崔永元:中央台有个自律手则,规定主持人不能做,你要做就得填个表什么的。我没填过这种表,我也没想过这个事,但是我知道大家私下走穴,都说是公益活动,其实是私下给钱,都这么干,慈善晚会都要钱。BBC要求特别严,主持人连慈善活动都不能参加。好制度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很多问题。
  
人物周刊:目前最困惑你的事情是什么?
  
崔永元:目前最困惑我的就是我还要不要良心。

人物周刊:那你是要良心还是要健康?
  
崔永元:健康无所谓,健康就这个样了。问题是,要良心还是要钱?我必须坦白地说,我喜欢钱,我怎么会不喜欢钱呢?有了钱我能做好多好多事,往神圣了说,我能做更喜欢的节目,不在乎你看不看,因为我有钱,我就做;往低俗了说我可以买我喜欢的东西,可以到处去玩,可以带我女儿出国,带我女儿遨游太空。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。如果想要钱的话,我必须得不要良心。从广泛意义上来讲,无论你是做楼盘,还是卖牛奶,你要是要良心的话,你就没有那么高的利润,良心会减低你好多利润。

人物周刊:你觉得自己现在幸福吗?
  
崔永元:不幸福,我也找不回来这种幸福了,因为我误入歧途,找不回来幸福了。
  
人物周刊:对未来你有设想吗?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?
  
崔永元:过一天算一天。我希望我女儿长大了不要像我这样。
  
人物周刊:不要像你哪样?
  
崔永元:不要像我这样难受,不要像我这样活着没有质量,我希望她做一个快乐的农民,要是有更高的要求,就是做一个快乐的市民。

人物周刊:现在你怎么看死亡这个问题?还在想吗?
  
崔永元:我白天不想死,因为我节目都没做完呢,还有很多人找我有具体的事,这个帮孩子联系上学,那个是看认识谁,能买点便宜东西什么的。我不是晚上经常陷入痛苦嘛,有时候我还在想这个题目,还没有断这个念头。我的医生特别好,他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,就是说你在下决心之前,咨询一下我,你是有文化的人,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嘛,我觉得你的方式好,你采用就行了。他说换句话来说,一个有文化的人要学会向别人求救,他是这么说的。
  
所以我在最困难的时候,总是爱找他,总是希望他能帮助我一下,甚至都有依赖的心理。

(以上文章来自互联网,因篇幅太长,涵盖内容太多,兰草只择录其中几小节。)

一个纯粹的人

崔永元是我最喜欢的主持人,从他首次主持《实话实说》开始。

“...在我的同龄人中,找不到我的同道人....”这是兰草第一次领教小崔的敢言直言。

小崔聪明睿智、诙谐幽默,他总是用看似轻松、调侃、自嘲的口吻引出一个又一个沉重的社会话题,让人反思、发人深省。

“...我原本想改变这个社会,发现不行;于是我又想改变一个部门,还是不行,接着我又想改变我周围的人,结果还是不行;后来我终于明白了,我连自己的女儿也改变不了;可是,我改变不了社会,社会也别想改变我...”短短的几句话,让我真切地感受了他的无奈、无助,也深刻地认识了他的刚正不阿、不趋炎附势、不随波逐流。

小崔主持节目爱用画面形式给观众自由思索的空间,没有说教,没有做秀,没有自我表现,但总能给人予醍醐灌顶的启发!

在《面对面》采访崔永元的时候,他说了以下的话:“我们经过湖南的一个小山村,有一所学校,里面的孩子,从没有听说过足球这种世界上最广泛的运动,我们就拿出了一个足球在那里踢,踢到牛粪上了,孩子们就拿起来擦一下,每踢一脚,都拿起来擦。”说完,他哭了...

小崔难道只是在诉说贫穷?亦或是还有很多很多?我们不能说,小崔也不能,但是他能告诉我们如何分析一件看似显而易见的事情,从而找到它的根源。

小崔的举手投足无不散发出人性的真、善、美。更可贵的是他不在乎个人得失,敢说真话,敢为最底层的老百姓说话。

他对戏弄嘉宾、愚弄观众的同行一针见血地指出:“虚伪到令人作呕的地步。刚刚还在直播间陪着采访对象煽情落泪,一出直播室就说:‘这傻B,还真配合,叫他哭就哭了。’”小崔痛心疾首地说:“这样的人哪配当主持人啊!”

“见到捐助自己的人就下跪,这是悲剧” ...“慈善不是作秀”...乐于做好事的崔永元一直很低调。据他的同事透露,这些年来,崔永元给慈善机构捐过不少钱,还先后资助了20多位学生。每次捐款,他都只有一个要求,就是不要宣传。他呼吁大家都来做慈善:“你有一百元可以做慈善,只有一元钱也能做慈善,即便一元钱也没有还可以做慈善,你可以说好听的话安慰鼓励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啊...”

堪称“活字典”的范伟---鞍山市一名普通的三轮车夫,曾在录制《小崔说事》时与崔永元相识。去年下半年,正行走在长征路上的小崔得知范伟被诊断为舌癌后,立即出资10万元救助范伟,还专程赶到鞍山探望鼓励范伟。

他对记者说:“虽然范伟参加我的《小崔说事》栏目只有10分钟时间,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我之前只是听说范伟蹬三轮儿的事,但不知道他家里这么困难,这件事我和女儿知道后都哭了,女儿并把自己的300元压岁钱也捐出来了,我捐献的10万元钱是我获得十佳主持人的奖金,一定要把这个‘活字典’留住,希望社会各界都能帮助范老师。”

今年的5月30日,小崔第二次来到鞍山看望病情已经恶化的范伟,6月3日,范伟带着小崔亲人般的关爱永远地去了,之后,小崔又专程派人送来花圈、吊唁这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与他非亲非故的三轮车夫,这是怎样的人间真情?小崔又是何等的用情至深!

小崔还是一位慈爱的父亲,不止一次听他在节目中说到自己的女儿。他在自己的博客里撰写《救救孩子》一文,以非常尖锐的语言和观点,抨击娱乐新闻低俗化倾向。在反对公共电视庸俗化时他说到:“以低级趣味博取收视率,绝对不是公共电视的发展方向,势必会造成恶果,因为已经有一些案例出现了...”“即便在公共场合讨论这个问题,也有人反驳我,说那只是极个别的现象,不就是一个孩子自杀吗,那又怎样?你想没想过,如果他是你的孩子呢?你不会觉得问题非常大吗?”

崔永元的人格魅力更表现在他极度的善良中,因为他善良,所以他忧国忧民;因而他忧郁、失眠...为了唤起全社会对抑郁症患者的关爱和理解,崔永元勇敢地向全国观众披露自己就是一名抑郁症患者,并调侃自嘲道:世界上的许多名人、天才都是抑郁症患者。是啊,抑郁是天使,因为它,鲁迅、卡夫卡成为了伟大的文学家;叔本华、尼采成为了伟大的哲学家; 抑郁又是魔鬼,也是因为它,这些抑郁的天才注定终身不被人理解,永远与孤独、寂寞为伍;抑郁成就了他们无与伦比的思想,却又毁了他们作为正常人应有的生活。

崔永元,一个集民族使命感、责任感于一身、一个为时代而生的主持人 ,在我的心里立起了一座大山!中国的进步、中国的发展需要这样的人。

小崔,一个有思想、有良知、有灵魂的抑郁症患者,这样的人注定孤独,也注定要被历史铭记。有人说,他是中国的永元,他是央视的良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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